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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先锋建筑师打扮历史

■ 傍晚背景下的大楼

■ 傍晚背景下的大楼

■ 学术报告厅

■ 学术报告厅

■ 楼内的结构很神奇

■ 楼内的结构很神奇

  ◆ 程国政

  ● 新闻背景

  抬头望去,远远的半空中上海中心已经拆掉了大吊车,只留一根“小辫子”了,这栋充满英雄主义的作品将改变全球高耸建筑的格局,就像中央电视台的英雄气概一飞冲天一样。但是,你因此说库哈斯们只做前卫和豪气万丈的设计,那就错了,这位超现实色彩浓厚的大师对待历史建筑的态度同样令人津津乐道。

  这是一个一波三折的“艺术方院”

  康奈尔大学,大名鼎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常春藤联盟学校,位于纽约州伊萨卡城东的东山(East Hill)上。它的校园建筑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古董,进入新世纪以来该校的建筑艺术与规划学院感到使用空间越来越紧张,想拓展一下。可是,这所学院左是朗德馆(Rand Hall),右是斯伯利馆(Sibley Hall),后面是机械馆,都是古董建筑,它们围绕圈定的地方名字还很响亮,叫“艺术方院”,教学楼多为古典风格,中轴对称,那种常见的石头基脚砖墙面,开很小的窗,室内是中间走廊配小房间,典型的筒子楼。要对它们改造,基本没招。

  这种房屋结构制约了新型设备的更新,以至于美国国家建筑专业学位认证协会对其教学硬件设施不足提出了警告:如不改变现状,就撤销认证。正在学院下决心之际,地产商米尔斯坦因及时捐赠了1000万美元,于是院方开始举办新馆方案设计竞赛,拆掉朗德馆再建新馆。设计师们都很踊跃,世界各国的设计师斯蒂文·霍尔(Steve Holl)、彼得·卒姆拓(Peter Zumthor )、汤姆·梅恩(Thom Mayne)等纷纷提交方案,霍尔的拆旧房建新楼方案笑到了最后。百岁的房子就这么拆了?幸亏霍尔的方案造价太高,救了朗德馆一命。

  库哈斯出现了,就是那位设计中央电视台的先锋设计师,早年在康奈尔大学学习过。他到母校来演讲,谈起扩建之事,没想到这位英雄主义大师对历史建筑脱帽致敬,“非常感兴趣”(库哈斯语)。又没想到,金融危机来了,库哈斯的方案搁了浅,但百般周折后,项目还是以库哈斯的方式诠释“艺术方院”,用“朗德馆不拆”的方案。

  让英雄主义与老建筑在对比中升华环境

  库哈斯的方案是,三栋老建筑都不拆,以它们圈定的区域设计一座面积4370平方米的米尔斯坦因(那位捐款人的名字)馆。

  如果你来到艺术方院,自南向北走去,你就会发现:一个简洁、低调的玻璃盒子飘在空中,说“空中”还有些不贴实际,应该说悬停在离地面4米左右的位置。盒子轻轻地依偎在斯伯利馆的山墙上;继续往东北走,站在朗德馆的南侧,看米尔斯坦因馆的东立面:位于二楼的玻璃盒子“悬靠”在斯伯利馆的东墙上,北端则消失在朗德馆的西侧;还有更奇的,你绕过朗德馆来到北侧,建筑物二层的玻璃盒子不可思议地“飘”出15米,俨然一只飘逸的飞机翅膀。

  外表简单的米尔斯坦因大厅里大有乾坤。展廊、评图大厅、学生工作室、休息区、报告厅、会议室、走廊……一个也不少;功能性的需求必须满足之外,可否平地再起些波澜?库哈斯的做法是:用钢和玻璃构成建筑盒子的巨大体量,用“T”形顶出最大化的二层,同时让一层挑空,于是四面放眼一望就是光鲜的校园风景。走在一层厅内的路人,在较暗的环境里,视觉焦点自然而然就被室内楔形报告厅的灯光吸引过去,被带穹顶的评图大厅吸引过去。

  库哈斯不满足于此,他还在一楼造了一座小山,就在评图大厅一侧。那白色半球其实是灯罩,总共20个顺着坡排成了三排,电一通便成了粉红、蓝紫、鹅黄、粉白,五颜六色变幻不已;上面还可以坐人,背着书包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就坐在上面神侃呢。就着坡,库哈斯还安排了报告厅,座椅自然就坡排列,灯光扮出的棕色把学术的气氛渲染得浓浓酽酽。当然,还有坚硬楼梯下的休息岛,白色环境里摆着黑色方墩;站在二楼的天桥上,一伸手就能摸到穹顶的灯,看似灰白的简单空间充满着许多神奇的变数。

  最奇妙的还是夜幕降临时:蓝色的苍穹下,朗德馆的“瓜皮帽”顶着厚厚的云层,米尔斯坦因大厅天窗透出的白色灯光从中心到边沿乳白、浅蓝到湛蓝,呼应幽蓝的苍穹,见了心情便和它一起舞蹈;长檐出挑的二楼已经亮起了温暖的灯,钢立柱仿佛一个个倒立的“V”,顺着那光,你就能看见一层色彩变幻的“棉花糖球”灯,那是靓丽的地景艺术。

  先锋建筑师的历史观

  艺术方院的历史保护与加建项目,库哈斯在用自己的方式思考历史、对待历史、致敬历史。

  毫无疑问,米尔斯坦因馆是通过新建筑将多个孤立的旧建筑连在一起的案例,而这个案例发生在康奈尔大学的建筑艺术与规划学院,别具标本意义。这里曾诞生后现代城市文脉主义的巨著《拼贴城市》,它的作者柯林·罗(Colin Rowe)曾在这所学院教了40年书;到了库哈斯,文脉的续写方式又在发生意味深长的变化,库哈斯说:“历史建筑并不等同于古典或者登记注册的建筑,每个时代的建筑对所处环境、功能需求和当代建造技术做出积极的反映,即尊重正在发生的历史。”

  于是,在历史建筑旁,库哈斯设计的米尔斯坦因馆在空间形态上开放、流动,与老建筑的封闭、静止形成对比;结构形式上采用巨大的悬挑结构,与老建筑垂直传力的结构形式形成反差;材质上采用轻盈的钢、玻璃,和老建筑沉稳的砖石产生对比。更令人称奇的是,无论你从哪个方向进入这栋4000多平方米、当代性极强的房子,你都无法对它的外形一览而尽,库哈斯巧妙地利用了三栋老建筑,让你在一个地方只能看到一个片段,让你在不断的活动中叠加这些片段才能最后形成一个完整的“馆”:后来者不能喧宾夺主,后来者应该谦逊低调。这也许就是库哈斯的历史态度。

  有趣的是,米尔斯坦因馆设计建造的过程也成了学生们的教材。大卫·马(David Mah)在他的课堂上就不断邀请设计、施工、材料方、监理和审批人员到现场、到课堂,讲解、感受混凝穹顶、大跨度的钢结构悬挑、异型玻璃边框的反常规建造和反自然的色彩,看着设计和建造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看着一段时间下来熟悉的空地慢慢变了样,建造带来的陌生感和空间尺度的异样,都给了大家很神奇的感受;英雄主义常用的反常规和裸露:方正粗大的桁架,平行的、人字的或者八字的,还有混杂各种形式的,反正就爱“随意”立着;地面和半地下结构使用素混凝土,钢梁楼板在楼梯切口处用了玻璃面板,设备间的门用了潜艇式圆形窗,甚至焊点、铆接点都历历可见,全玻璃围合的电梯井活像一个机械系统展示台……库哈斯是在拷贝工业建筑时代?

  来源: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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