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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正:友谊凝结而成的五十年收藏

  8月5日,《知遇知音——阎正绘事50年友朋纪念展》在保利艺术博物馆展出,此次展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藏品展,展出的97幅书画作品,是藏者阎正花50年心血聚攒起来的,没有花过一分钱,却饱含与艺术家一生的情谊。大到丈余的巨幅,小到尺八的纸头,全部都题有阎正的上款,作品涵盖长安画派、京津画派、关东画派等重要的中国当代美术创作群体,如石鲁、何海霞、周思聪、王明明、何家英等尽在其中。当下,从纽约到伦敦,从北京到香港,拍槌之声此起彼伏,中国书画的价格早已过百万、千万,甚至亿元为单位。而阎正一生的收藏和钱却没有半点干系,也不被利益诱惑,实属难得,也足见他与这些艺术家交谊之厚。

  喜欢艺术是天性使然

  “小的时候,家里的墙面总是会落水泥渣子,父亲就把他喜欢的书画挂在墙上,整个墙面被画铺满,像壁纸一样,并且每隔几个月就更换一次。”这是去年底阎正的儿子,望野博物馆馆长阎焰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过的话。而此次接触阎正,也让笔者更近一步了解,这个书香世家和三代人之间的相互影响。阎正,祖籍河南孟津人,也是明代著名书法家王铎的故乡,生于西安,父亲是新闻媒体出身,也是当时较有影响的文化人。“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家中就有吴昌硕的八条屏、张伯英的书法,从墙上挂的到案头摆的都是名人书画,而父亲接触的也都是文化人,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多是和书画有关的人和事,加上自己天性喜欢,从小对绘画就有种特殊的感觉,因此自然而言地就融合在了一起。小时候经常拿着毛笔照着墙上的样子涂画,六七岁的时候已经能画得有模有样了。”回首往事,如今七十有余的阎正,其人生的开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的。

  然而,好景不长,上世纪五十年代,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阎正的父亲被划为“历史反革命”,母亲也被打成“右派”,十一二岁的阎正就被卷入家庭的苦难中,并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甚至为了生活,瞒着母亲在外面偷偷卖茶水。“当时还不能让母亲知道,一个出身文化家庭的孩子,出去卖水怎么了得?同学借给我一个暖瓶,我拿着茶缸跑到电车站,很不好意思,也不敢,更不懂得怎么卖,我就躲在电线杆后面,有人过来我突然从电线杆后面出来问人家要不要喝水,经常吓人一跳。有些人看我是个孩子挺可怜的,给二分钱喝一碗,有的喝半碗就给一分钱,就这样维持着生活。”

 王子武《雄鹰》

  除了上学和照顾母亲,阎正对艺术的热爱没有丝毫削减,没事的时候还会画一些连环画。“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懂,就照着印本临摹《西游记》,画了几年以后,母亲就带着我到辽宁出版社,因为对于母亲来说,她唯一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出版社的人看了之后,觉得小孩子能临摹成那样已经不错了,但是尺幅太小了,还拿出出版社的纸张告诉我们必须要画在那么大规格的纸上才可以出版,临走还送了一些给我。1957年我开始比较正规的画连环画,到1961年已经画得很不错了,有《西游记》、《三国演义》等等。”

  初中毕业后,在父亲一位老朋友的介绍下,阎正进入一所职工干部学校,任高中一年级的语文老师。“文化家庭的人总不能总是卖茶水,这个时候父亲的一位老友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到职工干部学校教书,我拿来课本一看全是古文,我就乐了,我说太愿意去了,因为父亲从小就讲这些东西,我背得滚瓜烂熟,不用备课也能滔滔不绝,就这样,我算是有了一份正式工作。”

  由于从小对艺术的天性,在教书期间,阎正也一直坚持自己画画并接触一些画家,而真正接触画家却是在“文革”这样动荡的岁月。“那个时候想接触大家不容易,然而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借着这个机会,我开始出去寻找画家,因为那个时候不用上课,也没有事可做,火车票也不要钱,可以说想去哪儿去哪儿,因此我有了一次接触社会的机会。而恰恰这个时候画家的境遇都不好,有的甚至连喝水的条件都没有,这期间我接触了很多画家,而在这之前,我能接触的只有身边的画家,或者说能到我生活的城市里来的画家。1966年是一个界限,我可以出去接触我喜欢的画家了,如石鲁、何海霞等一批长安画派的画家,当时的生活条件也不好,非常简单,有时候给他们带一点香油或者香烟,画家都很单纯,唯一能报答的就是画幅画给我。当时那个环境,大量的艺术精品都被毁了,没有人想要画,真是画家们表达心意的或者送给某人的画,大多是看看就揉了,在那个年代没有几个人把画当成一种物件或是一件礼品,而且当时用的纸也不好,各方面条件都比较恶劣,笔也不行,大部分画家都是在拘留室或者更艰难的条件下,找到一点纸和笔,画点什么,而这就是我收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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