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开启拍卖业新篇章：四季十年风向标与试金

嘉德四季第11期预展现场图

嘉德四季第23期拍卖现场图

嘉德四季第31期拍卖现场图

嘉德四季第39期拍卖现场图

　　二十年前，当陈东升置身纽约的某小型拍卖会时，在头脑中构思了一个即将诞生的“嘉德小拍”朦胧框架，他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想法对日后的中国嘉德以及中国拍卖行业意味着什么。

　　1994年11月13日，这个当初还没有正式名头，被陈东升亲昵地以“第二战场”代称的“大礼拜拍卖”正式开拍，此后从“大礼拜”到“周末”再到“四季”，成为了中国拍卖界一个颇具纪念意义的事件。

　　【四季之路】

　　“大礼拜拍卖”之初，中国嘉德负责小拍业务的部门称为“综合部”，顾名思义，它针对的是老百姓家中的闲置物资。当时负责小拍的中国嘉德副总经理寇勤清楚地记得，“大礼拜拍卖”征集到的第一件拍品是一套闲置的象棋，“此外还有一些较简单的字画雕刻，一些老唱片和闲置的旧家具，甚至还有几套高档服装。因为拍品多是无底价，现场很热闹，竞价也很踊跃。人们对“大礼拜拍卖会”这样亲民的拍卖活动感觉非常新鲜，也非常感兴趣。

　　陈东升回忆，第一场“大礼拜拍卖会”的成交额是10万元，收取买卖双方各百分之十共计2万元的佣金，除去需要支付的报纸广告费、房租、员工工资等成本，最后净利润不过200元。显然从收益来讲，那时的小拍与大拍没有任何可比性。但陈东升在回顾嘉德二十年发展所撰的《一槌定音：我与嘉德二十年》一书里，特地用上“第二战场”这一颇具战略含义的词，对当时只有春秋大拍的中国嘉德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开创性的补充。

　　随着我国工作制度从大小礼拜轮休正式改为每周双休，1995年5月的第七期“大礼拜拍卖会”更名为“周末拍卖会”，频率也由一月一期变为两月一期。这一时期，中国嘉德由“杂家”成长为“专家”，逐渐放弃了资产类的拍卖品目，确立了以中国书画、瓷杂古玩为主体的艺术品拍卖。随后，古董文玩、相机钟表分别在第9、11期的“周末拍卖会”上独立亮相。

　　之后数年间，中国书画、古董文玩、相机钟表三大板块成为“周末拍卖会”的主要经营项目。在小拍的这次转型中，其定位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为了与春秋大拍在业务上区别，寇勤为其制定了一直沿用至今的拍品遴选原则——“大名家的小品，小名家的精品”，使得小拍既成为大拍市场的有益补充，又与大拍相互映衬。

　　“从我自身的感受而言，周末拍卖和后来四季拍卖的影响力超越了我最初的想象。”如今已是中国嘉德总裁助理、中国书画部总经理的郭彤坦率地说。1998年，当郭彤作为一名新人刚加入周末拍卖时，内心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小拍并不是公司最有光芒的地方。

　　“我记得最开始没有什么特别的理想，每年拍6场，每场成交额都在100万元左右。拍品除了公司的固定货源，其它都是北京行家拿来的，每期也有两百件。那时觉得小拍只是大拍一个很小的补充，而且从经营上来说，当时也没有很完善的理念。”郭彤回忆道。

　　虽然有些不起眼，但周末拍卖却很受欢迎，随着口口相传，客户群体也逐渐从北京延展至全国乃至海外。2000年以后，周末拍卖开始去到上海、港台、海外进行征集。随着拍品质量的提升，成交额也逐步从每场百万元拉升到了数百万元，直至2003年的第78期突破了千万元。

　　郭彤回忆：“当时周末拍卖让人感觉很特别，就像一个大聚会，买家很高兴，委托人也很高兴，拍卖公司也很高兴。大家乐呵呵的，不用很多钱就能买一大包东西，交割也十分爽快。”

　　2004年底，在北京华都饭店举行的“周末拍卖十年庆典”上，海内外藏家济济一堂，共同表达了对周末拍卖的祝愿，火热、愉快的气氛让当时的中国嘉德总经理王雁南看到了周末拍卖十年累积的人气。郭彤说：“从王总的角度来说，小拍的价值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就是那次以后，她意识到小拍是一个很重要的平台”。

　　在“周末拍卖十周年”圆满落幕之后，2005年初，在王雁南的召集下，召开了由公司高管及大拍、小拍负责人参与的会议，讨论了小拍未来的方向。经过激烈辩论，嘉德即决定将周末拍卖会升级为“嘉德四季”，拍卖频率也从每年6次减少为4次，对应一年四季。

　　2005年是“非典”之后，中国艺术品市场的第一个高峰，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减少拍卖频率，一方面是过快的拍卖频率不仅使得拍卖工作人员身心疲惫，也无法有充足时间梳理、归纳拍品内在联系，经营模式趋于粗放；另一方面是“非典”之后，港台、海外精品大量回流，充足的货源可以支持嘉德四季的拍品质量再上一个台阶。简单地看，这次更名改变的只是拍卖的频率，而深层里探究，这样的变化其实更符合拍卖规律。

关良 瓶花 嘉德四季第15&16期 成交价：RMB 336,000

程十发 《召树屯和喃婼娜》画稿 嘉德四季第3期 成交价：RMB 11,000,000

　　【四季是块试金石】

　　2005年3月11日，嘉德四季第1期在北京昆仑饭店开拍。嘉德四季书画部高级业务经理肖洋如今还清楚地记得四季开拍前几天，部门集体加班的情景，“那时我们在赶制图录，工作量很大，3000余件拍品信息不能出一处错误。当我们部门凌晨1点45分走出公司时，虽然外面是大雪纷飞，不过大家既轻松又高兴，那种部门里的凝聚力和对四季的期待是我能切实感受到的。”

　　而于周末拍卖最后一期才加入嘉德的刘洪乾也明显地感受到四季拍卖更名前后的变化，“四季第一场我们拍了8000多万元，一下子让我们意识到四季拍卖会原来可以卖到这么高的价钱。”明显发生变化的不仅仅是成交额，整体拍品质量也已经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那会儿出来的东西搁现在，可能每一件都够得上大拍的水准。”

　　2005年前后，艺术品市场的投资浪潮逐步兴起，由于港台和海外艺术品的回流，使得大量精品出现于内地拍场。郭彤回忆，“那时我们很幸运，并没有一个特别强大的竞争对手。加上我们自身的强大，所以四季的影响力能辐射很广，到各地征集都很受欢迎，收获自然丰厚”。

　　由于嘉德大拍对拍品数量和质量的把控一直十分严格，所以有很多好作品都“漏”到了四季，时常一场能有几十件诸如齐白石、吴冠中、张大千这样名家的佳作上拍，并且不乏“极品”。

　　令郭彤印象最深的是2006年嘉德四季第7期拍出的张大千《天女散花》，当时这件作品好到令人不敢相信，四季拍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张大千，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天女散花》以80万元起拍，在五六位北京行家与一位上海行家的两大阵营的相互竞拍中，一路升到200万元。郭彤回忆：“他们都是有备而来，最后上海行家对这件作品更有把握，以236.5万元拍下，5分钟后就付完款取货离开了。”

　　4年后，这件《天女散花》出现在另一家拍卖行的秋拍中，并以7448万元易手，成为当时张大千拍卖价格最高的作品之一。

　　浸淫古画多年的肖洋对嘉德四季有着深刻的理解：“大拍给大家的东西基本是已经被各路专家有定论的作品，竞争的多是资金的大小。但四季卖的是年份，也有一种未知，是不是真迹，风格有几成接近，这是对买家眼力的考验，也很好玩。”

　　在长期的拍卖中，四季拍卖培养了一批眼力独到的买家，《天女散花》的一鸣惊人也不是孤例，在嘉德四季时常会有拍前平平无奇的作品能卖上百万，也有许多人在此“捡漏”。

　　古玩之外，每期四季的当代书画部分亦是行业关注的焦点，业内普遍认为，一位在世画家的市场是否是有活力，能否真正进行真实流通，很大程度取决于其在四季拍卖中的表现。

　　如今已成长为四季当代书画骨干的刘洪乾表示：“当代书画家在四季一次的上拍量远大于春秋大拍，偶然因素被大大降低，考验的是艺术家真实的受众群体和价格体系。”在嘉德四季的十年中，诸如刘大为、王明明、刘西京、田黎明、徐华翎等一大批当代画家的价格体系从此建立并夯实。

齐白石 红蕖蜻蜓 嘉德四季第26期 成交价：RMB 7,130,000

清康熙 素三彩花果暗刻龙纹盘 嘉德四季第21期 成交价：RMB 1,288,000

清康熙 天蓝釉百条缸 嘉德四季第23期 成交价：RMB 2,800,000

清康熙 铜鎏金文殊菩萨像 嘉德四季第38期 成交价：RMB 1,265,000

清乾隆 掐丝珐琅云龙纹香亭 嘉德四季第33期 成交价：RMB 1,150,000

　　【探索与挖掘市场的风向标】

　　2009年，贾云涛从郭彤手中接过嘉德四季的接力棒，也同时碰到了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之后艺术品市场的新一轮发展。由于其他投资渠道的乏力，大量资金涌入艺术品市场，从而大幅抬升了二级市场的成交额。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拍卖行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种大拍、小拍层出不穷，艺术品二级市场进入战国时代。

　　“十几年前拍卖处于供不应求的阶段，但现在不同了，如果一个买家想参加拍卖，几乎每天都可以有地方去。”现任嘉德四季书画部总经理的贾云涛说，“不过这才恰恰体现出嘉德四季的不可或缺和市场前瞻性，它能给这个市场带来非常多的想象力和可能性，如同市场的风向标。”

　　之所以说嘉德四季是市场的风向标，源于其对市场波动的敏锐，无论海内外客户诉求的变化、市场情绪的波动、市场偏好和风格的演化，在嘉德四季的每季拍卖会，甚至每个专场中，都能得到充分的反映，所以每年3月的嘉德四季基本能为整年的行情定调。

　　2011年中国艺术品市场到达顶峰之后，市场开始了长时间的深度调整。作为2010至2014年四季瓷器部的负责人，王晶既享受了市场最高点时的喜悦，也遭遇了拐点到来时的痛苦，“我印象最深的是2011年下半年市场拐点刚来时的阵痛，当年9月我们按照正常的预估进行拍卖，但最终结果却不理想，当时压力很大，会想是不是自己的方向错了。”

　　同年的12月，当时已十分成熟的象牙、犀角板块因政策原因被叫停，首当其冲的四季瓷器工艺品部门受到不小的影响，虽然形势严峻，不过很快稳住阵脚。2012年3月，四季瓷器部开辟了“掌玩心悦”专场，该版块王晶自2010年即开始调研，在低迷的市场中获得不错的反响，不仅提升四季瓷器的精品概念，也帮助四季瓷器工艺品部完成了平稳过度。“到2012年一年下来，大家已经基本上习惯了没有象牙犀角的情况，调整的态势也完全确定，我才能释怀。”王晶感叹道。

　　以新门类来应对形势的转变其实并不算嘉德四季的被动选择。事实上，“四季”也被戏称为嘉德的“深圳”，说是深圳，是实验的前沿，因为在这里有很多品类上拍都有浓重的“实验主义”意味，在探索与挖掘的过程中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近两年被热捧的民国瓷器板块，最初是嘉德四季开始做的，现在成了的市场热门。

　　在六年看货与收货的密集轰炸中，刘旸已经从一个行业新人迅速成长为四季瓷器工艺品部的负责人。每天从海量的艺术品图片中分辨出符合标准的器物，刘旸戏称这也是一种“淘宝”。

　　令他印象最深的是2012年的一件清雍正的仿哥釉铁锈花兽面纹狮耳方尊，当时这件物品在海量图片中被刘旸一扫而过，好久之后方才回味过来，后经过与买家的联络与协商，这件仿哥釉方尊以80万元起拍，563.5万元成交，创造了当时嘉德四季瓷器拍卖的价格纪录。

　　刘旸说：“保持对作品和市场的警觉与好奇心很重要，如果因为工作的疲惫而磨灭了兴趣，那选出的拍品和做出来的专场也一定是索然无味的。”

　　“我觉得四季拍卖的根基还是贴近大众、贴近生活，”作为嘉德周末拍卖时期的元老，在嘉德小拍耕耘十几年的雷鸣对现在的嘉德四季依然保有着初创时的热情和感受，“因为嘉德人和客户之间不是简单的交易而是很浓的人情味，所以客户在这里可以很闲适地自处。并且在这里最好玩的不一定是买件作品回家藏起来，而是真正让艺术品融入生活，无论是一个陈设或是一个装饰，让艺术成为生活的一种习惯。”

　　回想这些年的坚持与努力，贾云涛表示：“嘉德四季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功，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持之以恒。拍卖是马拉松，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而要保持匀速，嘉德四季坚持了这个原则，这很重要。”由于不疾不徐的态度，嘉德四季的规范化时间以及操作方式，也慢慢给整个行业树立了一个标准。

　　“得益于藏家和买家各方面的支持，让嘉德四季在目前的市场变化中一直保持着匀速的上升状态，而且非常稳定。”贾云涛表示：“其实对我而言，做拍卖更是交朋友，我希望能和朋友们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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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中国嘉德

　　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成立于1993年5月，是国内首家以经营中国文物艺术品为主的综合性拍卖公司，每年定期举办春季、秋季大型拍卖会，以及四期“嘉德四季”拍卖会。公司总部位于北京，设有上海、广州、香港、台湾、日本及北美办事处。2012年10月，中国嘉德(香港)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在香港举行首拍，标志着中国艺术品拍卖历史上至关重要的一步。

　　经过中国嘉德的努力，诸多国宝级的珍品如“翁氏藏书”、“唐摹怀素食鱼帖”、“宋高宗手书养生论”、“朱熹春雨帖”和“出师颂”等重要拍品，或从海外回归大陆，或从民间流向重要收藏机构；同时，各项目不断有突破区域性以及世界性艺术品拍卖成交最高价的纪录。2007年秋拍中，明代仇英《赤壁图》以人民币7952万元的成交价使中国绘画类作品拍卖价格首次超过千万美元级别。经中国嘉德拍出的齐白石《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2011年春拍，4.255亿)；王羲之草书《平安帖》(2010秋拍，3.08亿)；齐白石《山水册》(2011秋拍，1.94亿)；王翚《唐人诗意图》(2011秋拍，1.265亿)；李可染《韶山》(2012年春拍，1.24亿)；陈栝《情韵墨花》(2010秋拍，1.137亿元人民币)；李可染《长征》(2010秋拍，1.075亿元)；张大千《爱痕湖》(2010春拍，1.008亿元)；朱熹、张景修等的《宋名贤题徐常侍篆书之迹》(2009秋拍，成交价1.008亿元)；唐代“大圣遗音”伏羲式古琴(2011春拍，1.15亿元)；清乾隆钦定补刻端石兰亭图帖缂丝全卷(2004年春拍，成交价3575万元)、清乾隆粉彩开光八仙过海图盘口瓶(2006春拍，成交价5280万元)、“明 黄花梨簇云纹马蹄腿六柱式架子床”(2010秋拍，4312万元)；靳尚谊《塔吉克新娘》(2013秋拍，8510万)；吴作人《战地黄花分外香》(2013春拍，8050万)；陈逸飞《山地风》(2011春拍，8165万)；元抄本《两汉策要十二卷》(2011春拍，4830万)等以及邮品钱币门类的多项珍品均创造了各项目的历史最高价。

　　中国嘉德首批并连续被评为中国拍卖企业AAA级最高资质，获得政府工商行政管理部门颁发的守信企业称号。

　　中国嘉德在2008年获北京奥林匹克博览会独家授权举办奥运专场拍卖会，并分别于1999年和2009年分获世界集邮展览会指定独家举办邮品拍卖会。中国嘉德长期以来还积极参与慈善捐献并扶助艺术教育等公益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