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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士得将于明年3月拍卖安思远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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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收藏讯 本月15日,佳士得“锦瑟华年——安思远私人珍藏”媒体沙龙见面会在南池子大街138号举行。安思远先生(RobertHatfieldEllsworth)于1929年出生于美国,2014年于纽约寓所辞世。他生前被西方艺术界公认为最具眼光和品位的古董商兼收藏家,有“中国古董教父”之称。佳士得将于明年3月的纽约亚洲艺术周期间呈现“锦瑟年华——安思远私人珍藏”专场。下面是来自媒体沙龙见面会的讲座速记。    

  蔡金青:媒体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是佳士得的中国区总裁,今天在佳士得艺术空间非常荣幸欢迎大家的到来,一会我们有一个专题的讨论,由我们的专家来给大家更详细的介绍一下安思远其人其事和明年亚洲艺术周在纽约做的拍卖,在这之前我特别介绍从来佳士得远方来的同事,佳士得亚洲艺术主席石俊生(Jonathan Stone)和跟安思远家族过去一段时间来整理私人收藏的佳士得美洲区主席Marc Porter,他跟安思远家里的成员都有非常密切的沟通,在我们问答互动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他们也会参与讨论。我现在就把话筒交给蒋璐阳,她来介绍我们专题的专家。

  蒋璐阳:有请论坛嘉宾先入座。首先我要代表佳士得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在刮大风的天参加我们的活动,我是蒋璐阳来自佳士得香港的同事,我旁边这位是谢飞,是我北京的同事,他从事中国传统与近现代的书画征集与展览,谢飞有很多故事跟大家分享。项立平是来自媒体的,在艺术投资栏目,这次有幸邀请到项立平,在2011年大家看到的采访应该说如果不是说亚洲的媒体记者里面也是在中国的媒体里面他是最后一位采访到安思远先生本人,他也在现场,进入到安思远先生的公寓,在采访之后还非常有幸参观了那样22间房间的收藏。所以我们想今天请他来不光代表媒体,我们是希望他跟大家分享一下背后的故事。第三位是罗拉,她在不同国家和领域工作过,包括佳士得北京办公室,她也去过安思远的公寓里面。在去年罗拉出版了一本传记卢芹斋,大家关注中国艺术品收藏的肯定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这本书香港应该出了中文版了,我有幸拜读,尤其各位对收藏感兴趣的我觉得非常给大家推荐这本书。这两位都是藏家大师级人物中有很多跟大家要分享的地方。

  我还是先请项立平给我们介绍一下细节,有一些媒体朋友看过一两个小故事,你能不能跟北京的媒体朋友分享一下当时怎么这么大老远去采访?2001年的时候安思远先生接受采访也不多了,他当时是什么状态?大家在这个片子里大家没有看到的给大家分享一下。

  项立平:我们做这个节目是策划去纽约采访拍摄的选题,当时的想法是想了解一下在西方中国艺术的收藏,在美国的收藏。我们当时做了很多的策划,我们策划当中,安思远肯定是在我们计划之中的,因为这样的老藏家年事已高,如果能够采访到是非常珍贵的资料,我们后面去香港、台湾做采访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我们很多时候是80、90后,都觉得这样的藏家,现在真正要进入他的家会非常非常的难,我们当时迎难而上,我们知道安思远在纽约,具体在哪不知道,人生地不熟,我们真的通过朋友,对媒体来说两个不认识人之间最多隔7个人你肯定能找到那个人!我们想通过当地的华人藏家朋友去找,所以我们在当时是真的通过朋友的朋友找到了这么一家机构,叫华美协进社,这是非常悠久的机构,是胡适先生在美国创造的。在近100年时间里承担了在美国推广中国文化、中国艺术的功能。当时中国艺术馆馆长叫海巍蓝(音?),跟安思远先生有很深入的互动,他告诉我们,安思远先生由于年事已高,他当时的思维已经有一点点迟钝了,所以说要去采访非常的难!当时我们做了这么一个请求,我说您带我们去,我们把采访提纲全部写好,您作为采访者帮我们问,我们跟他一起聊,这样会显得自然点,因为这样他认识您,见到您可能会说一些比较亲切的话,我们当时通过非常曲折的过程进入到他的家中。

  大家看到周围的照片摆设,但是跟现场你真的能深入其境的走到家里感受是截然不同的。电梯都是老的,嘎吱嘎吱响的,你进入他的家里整体觉得就是有很多曲折的过程,老电梯进去之后非常幽深的走到一间间的屋子,那么大的家里几十间房间就一个日本的管家在引领着我们,穿过好几间房间,我们走路都有点小心,他铺的地毯都是以前故宫的地毯,最后在房间的尽头见到了安思远先生。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历历在目的,而且完成这么一次采访,我们这些年做节目的过程中都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 

  蒋璐阳:你刚才讲到走到电梯上见到安思远先生,罗拉是九几年的时候见到安思远先生的,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当时的情景?

  罗拉:我知道安思远先生的大名是在我刚刚做这行的时候就已经非常知晓了,他是20世纪这个领域里最重要的一名收藏家了,我记得最后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是2年前在纽约,当时我是带领一批中国的收藏家到纽约去参观他的住所,他也是欣然接受了我们的邀请,我们当时参观的时候对于他住所里的陈设和住所的内部的兴趣是远远高于他在住所里所珍藏的古董件的,我们都非常期待看到他的装修风格和陈设风格,大家也在这些图片中看到安思远先生的藏品是来自于全世界各个地方的,尤其他对亚洲的艺术非常感兴趣。收藏品里包括了很多中国、印度、日本等等古董珍藏件,他对英国的家具和椅具非常感兴趣,他可以看到很多英式的书画和亚洲的收藏品和瓷器等,大家都被陈列在一起,我觉得是安思远整体的品位把他的公寓打造的非常不同凡响。

  所以安思远先生的公寓其实他即是自己的私人住所,又是他的珍藏馆,而且是像博物馆一样的地方,这样的组合是非常创意性的,因为安思远先生和其他的藏家可以和在这里做招待和展示。

  蒋璐阳:我们都知道安思远先生产品种类非常丰富的,我们想请罗拉女士就安思远先生的房间给我们解释一下当时的状况。

  罗拉:这个房间是我们可以去参观的房间之一,这个背景有一个日式的图画,上面有一些马非常好看,前面是中式的图画,也是安思远先生非常尊重的一个作品。大家还可以看到在椅子的旁边有铜器,这些藏品有些是来自明朝的,有些18世纪的,不同时代不同风格全都被安思远先生融合在了一起。

  蒋璐阳:各位媒体朋友收到我们新闻稿的时候,我们在全球新闻稿宣布,佳士得在明年亚洲艺术界拍卖安思远先生个人收藏的时候亚洲是我们全球巡展的第一站,我们有一个安思远先生私藏的展览,当时有媒体朋友参观的时候有很多中国的藏家,也是我的一个朋友提到真的是很希望能够见到,我们工作人员可以放一些这个图片上我们香港展出的图片,包括大家看到这个照片和这个影像类似的,我一个纽约的同事也讲了在一幅图中有不懂种类的收藏,另外像罗拉讲的不同时期的,这个里面在香港的时候我看到了在座有媒体朋友也看到过,除了中国中式的家具,还有佛像,还有灯,这个故事是我们纽约同事讲的,这个灯上面有很多灰尘,很多人问是不是没有来得及打扫?我们同事说不是这样的,是故意留下的,他们希望让更多藏家在巡展过程中感受到这个产品在公寓里的原状是什么,有一个英式烛台烧完的蜡烛还留了两小节。接下来我问一下谢飞,我们上海做论坛的时候,我们专门谈到石鲁的作品,你又是北京人,节目里也看到了安思远也提到了齐白石,我们私下聊了一下,你对石鲁和齐白石有作为专家的看法,你刚刚开始做艺术鉴定专家的时候,安思远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影响?对地的工作经历是什么样的形成?

  谢飞:我是2003年听到安思远的先生,450万美金买了安思远的《淳化阁帖》,对我刚入行的拍卖人员来说影响是挺大的。我翻了资料,发现他是我们老客人吴尔鹿先生建议他在95年的时候在佳士得购买的《淳化阁帖》,它是北宋拓本的帖,重要性在于它涉及到了把先前的书法一网打尽,科纽斯(音)哪些人的司法能够用帖的方法保留下来,当时这件事情非常轰动,1995天的时候,我们从台湾和香港收藏家的手里把这个拓本收集过来,安思远先生购买了。当时他问吴尔鹿这件产品如何,吴尔鹿说,在2001年的时候他买《圣经》这件作品当时300万美金,而这件作品是北宋的,安思远说我明白了,当时就购买了。

  蒋璐阳:您的节目里提到了这段。

  谢飞:比利时博物馆,日本藏家包括国内拍卖行都想出钱买,后来安思远曾经说过我有很多的财富都来自于中国艺术给我带来的,所以我希望我的收藏能够回到中国,我不会给日本人,当时日本人的出价是最高的,给他出到1100万美金,他最后450万美金卖到中国,说明他对中国还是很有感情的。

  蒋璐阳:尤其是字帖,本身他也不一定看得懂,为什么他有这种独特的眼光呢?他所有的藏品都是他能够挑选出来的,从堆艺术品中够能挑出一个精品出来。

  谢飞:这有他是犹太人从商的天赋,也有吴尔鹿先生对他的建议很有关系,1903年去美国留学,在安思远先生家里住,有一次他在市场上转的时候,发现的一本旧拓的帖,有一个是王羲之的帖,他花了一万美金购入,他从小就临这个东西,所以当时一万美金也相当于他大半年的生活费,他拿给安思远看,他就给安思远大概讲了一下,安思远就问,这有那么值钱吗?吴尔鹿说,当时罗振玉(音)临摹时候卖帖是2000大洋,当时安思远就说这种东西以后你要见到了帮我留意一下,我也喜欢。可能从这以后就开始进入到他收藏的贴本了。

  蒋璐阳:在他自己收藏生涯中对他影响的人物也提到他年轻的时候的经历。安思远父亲作为牙医这个职业对他后来的收藏都有什么影响呢?

  罗拉:因为安思远的父亲是一个牙医,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很多周末在父亲的牙科诊所里度过,他当时用父亲的工具去清洁诊所里的牙具,他父亲也有意的教他怎么去清理等等,我们看他早期的藏品,铜像动是他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和工具来进行清洁的,这个对他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安思远先生作为一个古董的藏家来说,工作远远不止这些,他是学者,而且是古董商,他做古董商交易是为了收藏而作,他会说我给大家提供两个建议,第一,如果你要去购买一个人的藏品,就把他的藏品全部买来,挑其中最好的1/3留下,剩下2/3就卖掉了,第二个建议是自己手上要有现金,这样才能吸引到其他古董交易商把最好的东西先拿走。

  其实安思远先生是非常具有前瞻性的藏家,安思远不认识中文,他没有办法把中文汉字读懂意思,但是他能欣赏到这些汉字的美,而且一看到一部作品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好作品,安思远先生对中国的书法是情有独钟的,我们知道他没有办法知道字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可以品鉴出一部书法作品好还是坏。

  安思远先生也是非常有勇气和投入决心的一位收藏家,因为在他看来,有一些东西是可以有更多价值可以带到收藏界的,比如近现代中国书画、齐白石、张大千等等,对他来讲非常有意义,但是西方世界了解不是很多,1960年代的时候,他就变成了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大使,因为他坚信这些作品的价值,所以他对自己的客户和西方一切想知道这样的中国文化的人去宣讲相关的信息和知识。他也非常大胆愿意尝试新的藏品类型,比如说明代的家具,这是安思远先生做的非常好的决定,因为在那个时代来说其实并没有很多西方的藏家和学者认识到它的重要性或者价值所在,作为安思远先生自己看到了之后就把这个东西带到西方世界去,这样好的作品这样好的家具必须有人接过,传递下去,所以他做了这样的决定,而且他也坚信不断把这种知识和信念传播出去是对的。

  蒋璐阳:罗拉也讲了她提供给很多藏家的建议,我们屏幕放的一句话名言是安思远先生说的,他对藏家谈自己的心得,如果你对这个东西不是说要希望跟他朝夕相处的话,你就不要收藏它!这对于我们很多新的藏家是非常好的建议。我想问问项立平,你采访安思远先生的时候,他当时坐在你的摄影机面前,我听到很多包括在场的几位谈到于他藏品的关系,不是说把它们贡在那,而是要朝夕相处的,你在采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细节?他选择哪些藏品进入你们的电视屏幕?他跟他藏品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项立平:刚才两位老师说的非常重要,安思远本质来说他是一个行家,他是古董商,但是像罗老师说的,他是带着自己收藏作为目的的古董商,所谓拿现在艺术比较就是以藏养藏,他有非常好的生意的头脑,但是对中国的艺术有一股的热爱,他不是非常简单用一句话理解他的人,那么多年的积累下来,他是抓住的所有的中国艺术品增值的机会,但是,到最后的时候,你发现20几间房间满满的屋子留下的才是他真正从骨子里热爱那些藏品,他几十年经手的东西几十倍于这几十个屋子的东西,最后他留下的就是他希望朝夕相对的。

  刚才说到书画,我觉得西方人对书画的理解是值得我们今天的人研究的,在100年前,在我的印象中你看很多书籍,西方人对中国书画没有认知的,对宋代明清的画看起来都一样,你到纽约或者伦敦,全世界书画拍卖场来看几乎都没有西方人在这里竞投,但是安思远先生很早的时候就进入到中国书画的收藏,这是他发现艺术的眼光。第二,他留下的中国书画是真正打动他的,对他有感觉的。所以我在他的房间里看到最多的画就是石鲁的,而且他提到最多的人也是“石鲁”,他说两个人对他非常重要,一个是傅抱石、一个是石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拿齐白石做比方,他说齐白石太不重要,而石鲁重要。我们知道他当时脑子里说话已经受影响了,但是他非常深刻的说,我觉得是发自内心的。石鲁是非常复杂的中国画家。他最早的时候怀着一腔革命热情跑到延安画版画,解放之后他创作了很多红色题材的作品,但是之后在文革时候,恰恰是因为他写的一个剧本受到了迫害,70年代的时候他处于精神分裂的状态,他是怀着一肚子革命的热情,最终后半辈子非常凄惨,最初的时候非常狂野的画风,安思远肯定不知道什么是红色画风,跟他说毛泽东诗意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推崇石鲁,西方人看画跟中国人一样。原代一河两岸的构图一看就是原代,西方人未必知道,但是进入近现代它有很强的张力,很多能够打动西方人的抽象的元素,或者说是傅抱石最后的激情,可能恰恰由于今天书画里这样的元素,很打动西方人。

  谢飞:你刚才说傅抱石和石鲁,这两个人本名都不是这个名字,都是因为喜欢石陶。石陶很大气,傅抱石和石鲁两个人的画都是大气蓬勃的感觉,安思远就是喜欢这种大气的感觉。

  项立平:西方人对中国古董是两种看法,一个是对艺术天生的用工和热爱,明代家具他就敢于解剖明代家具。第二个是安思远的商业头脑,他知道什么东西值钱,我想再说一点,真正留到最后在他生命晚年的时候,再看中国的古董,就是他真的愿意朝夕相对的东西了。有一个细节非常能打动我,我们在整个采访的过程中,他就干了两件事,一手叼着雪茄烟,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另一只手一刻不停的抚摸着桌上的古董。我印象非常深的是桌上有一个貔貅,他像摸一个小狗小猫一样,他说这些都是我的宠物,在他生命最后几年的时候,他从古董商到太成功的古董商,他能享受他人生的时候,他所留下的是他真正珍爱的,他在享受着朝夕相处的藏品。

  蒋璐阳:过去媒体对他的报道也是谈到虽然他也是商人,但是谈到安思远跟他藏品关系的时候,很多时候是个人的情节,就像他说的要跟它朝夕相处的话。他在儿童的时候去淘宝的这种经历和他对中国邮票的早期经历。我不知道是不是罗拉讲的。

  罗拉:其实安思远先生和中国的艺术品结缘在他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开始了,在他4岁的时候就收集了第一张中国的邮票,他觉得这张邮票非常漂亮,非常具有异域风情。第二是非常便宜,所以他当时收藏过来以后一直在珍藏的。他青年的时代也在不停的收藏跟中国亚洲有关的藏品,他19岁的时候已经成功把自己收集的鼻烟壶卖给了博物馆,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在他小的时候他的妈妈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如果在他不在家找不到他的时候,他妈妈知道一定在家附近的垃圾筒那边,安思远先生会在垃圾筒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对这些东西的收藏是在他血液里流淌的风格,他像猎人一样去找到底什么才是高质量的东西。

  安思远先生还是非常慷慨的慈善家,他在有了自己的收藏之后,他慢慢的想把这些信息和知识全部都传递给大家,他在做一个学者的同时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导师,他自己的导师是艾丽斯(音)教了他很多,他想把这些信息每次都分享给每个人。

  蒋璐阳:我们很多同事跟安思远先生认识过的,谈起跟安思远先生经历的时候很多人都用了导师这样的词,他们觉得跟他有时候是商业上的来往,但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他对藏品的激情我想每个人在聊这个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放光。这个屏幕是我们发给媒体新闻稿里安思远在黄山的照片,在早期70年代中美恢复外交关系以后,他那个时候也是在很早就来到了中国访问,在那之前更早的时候他经常会去香港了,所以他跟香港和中国内地是源远流长,他对安徽也很有感情。请谢飞讲讲。

  谢飞:安思远先生抢救了安徽皖南的很多民居,他对因雨倒塌的旧的房屋专门在香港成立了基金,第一个带头捐款募集到第一笔钱打到安徽省政府,把这个钱用到了项目的恢复,一直到2001年基本上恢复了4、5个大型的安徽的皖南的宅院,说到他对安徽建筑的抢救,他50年代的时候就已经对中国的家具很痴迷了,他对明代家具非常热爱,他觉得代表了东方含蓄的美,他一见倾心,他买了一件家具自己在家里拆开组装,并且他是第一个70年代出了一本书叫《中国家具明代及清代?》他是第一个向世界展示中国名式家具非常详细的图书,里面详细介绍了中国家具的特点和大量的照片。第一次把中国家具带给了西方。

  80年代北京大藏家王志强(音)先生出版了两本书,《明代家具珍赏?》跟安思远一东一西遥相呼应,把中国的家具介绍给世界,因为皖南的建筑,安徽的好多建筑结构都是把一些雕刻都放到家具上,包括房顶的雕龙画凤,把民间的人物故事都刻在床上、房檐上,安思远见到这些东西瘩背感触,他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没有人心疼,所以他不遗余力动用身边所有资源保护安徽的建筑。所以,他2001年的时候对安徽的古建筑的保护卓有成效了,而且他当时70多岁了,还专门过去剪彩,腰不好,身上还带着夹子,很辛苦的老人,对中国的传统艺术非常热爱。

  蒋璐阳:项立平跟中国藏家沟通的时候,对安思远的评价最多的是什么?

  项立平:我们这一年我们沟通当中,说得最多的话题是是不是西方收藏中国艺术品的时代结束了?我们是这么一个评价。对于西方人,西方古董商或者大藏家,老一辈的或者安思远可能就是最后的那么一个代表,那么一个杰出的人物,他可能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当大家知道佳士得在纽约搞一个盛大拍卖会的时候,我周边所有的朋友都说三个字“必须去啊”!因为可能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值得我们去纪念,或者一个时代的结束了!我们在片里也提到一些人,比如说大维德爵士(音)等一批热衷于收藏中国古董的一批人渐渐离我们远去了,为什么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因为接触到这些顶尖艺术品的机会,对我们今天的人来说,对我们现在对艺术感兴趣,你想收藏是没有办法复制的机会!就像当时我说中国书画鉴定的团队离我们远去,明国的书画到这些人手上,到建国之后,那么多书画都被找回来,到了改革开放之初的时候,鉴定吾老又能全国各地巡回把各地博物馆的东西看一遍,那时候那么这几个老先生说,这东西对,这东西不对,只要一句话就已经概括了今天的一篇论文了,那么多对,不对,那个机会哪来啊?这批西方的收藏家也是因为中国战乱,很多中国好的东西散播到海外,中国在那时候时局的动荡,使他们以非常便宜的价格接触到这些东西,安思远有他的过人之处,有与生俱来艺术的灵感和犹太人特有的商业的头脑,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即便有人有这样的特质,但是这种机会和时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蒋璐阳: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一个假设的问题,如果说今天假设安思远先生还在场,你们三位还有机会见到他,你们会问安思远先生什么样的问题?

  项立平:我想说的是,我非常想追问他对《淳化阁帖》的认知,有人觉得它是北宋的最上本?我想当时那个年代他是否真正认识到这个东西的价值?作为西方人他真的连中国字都不认识,他对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下他的想法,如果放到今天,我再追问一个问题的话,我想他这一辈子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有一个专号“暂得楼”,古物是有生命的,一个藏家拥有古物的时间恐怕只有几十年,人的一生太短暂了,他只是暂时得到它的有缘人。我想请问安思远,他一辈子经手那么多的古董,如果让他永久保留一件或者三件他经手的东西的话,他会选择什么呢?

  蒋璐阳:你已经很幸运了,作为一个媒体记者,有机会到他本人的公寓里亲历采访他,尤其是他抽着雪茄烟的时候采访他!非常幸运了。

  谢飞:我还是那个问题,安思远喜欢大气蓬勃类型的画家,往往最后描绘大西北险峻的山水,但是作为20世纪画家齐白石,安思远对他了解不够,我还是更愿意跟他探讨一下为什么他不喜欢齐白石!

  罗拉:因为安思远先生是那个时代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古董商,如果今天还在,我们会想问他一个问题,你怎么评价我们现在拿来的藏品?你觉得下一步我们应该买什么样的藏品?会像明代的藏品还是清代的藏品?

  蒋璐阳:我们给点时间让现场的媒体朋友们提问。

  媒体:大家好,我是新华时报的记者,我有一个问题,关于佳士得工作人员跟我说,佳士得这边有一位跟生前安思远有过接触的,我想请他谈谈他印象中的安思远,与他接触的时候对他印象最深的得他的细节。

  Marc Porter:我觉得这个最有意思的事情是在安思远先生辞世了以后,我们把他的骨灰盒放到威士忌酒和白色的雪茄烟的东西的周围。安思远是个性鲜明的人,他是身材高大的,所以你跟他讲话之前他的动作都能让你感受到他的力量,很有气场。

  石俊生: 我也是非常有幸在10年前就遇到过安思远先生,当时是在一个晚宴之上,安思远先生个人的魅力和讲话风格都深深打动着我,即使10年以后了我们年岁已长,但是我仍然能从他的讲话中体会到他幽默的方式。

  媒体:我是来自新浪收藏的于春燕,刚才听罗拉讲细节的时候我有注意到,您之前带领中国的藏家和朋友参观安思远先生公寓的时候,您更感兴趣的是他的陈列和公寓的其他的细节,而不是他的藏品,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罗拉:并不是我本人对他内部收藏陈列感兴趣,而是我对带领的中国收藏家非常感兴趣,这是让我非常惊讶的,大家进入知名收藏家公寓内部都感兴趣他藏品,但是安思远先生的公寓就像一个博物馆一样,所以当时的这些收藏家他们享受的是他陈列的方式。我们都知道安思远先生有学过建筑,而且当时美国驻北京大使馆的内部装璜是由他来做设计的,他对内饰装置的品味一定有他独特的风格。

  Marc Porter:罗拉女士讲得我来补充几点,安思远先生也是跟洛克菲勒家族有很多联系,他在一生当中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信息和经验的分享,他是很伟大的学者也是很伟大的教育家,他对我们接下来要做公开的藏品给了很大建议,我们测价格的时候不要估价,全球对这些风格的艺术品感兴趣的人们都有机会得到我收藏一部分的藏品,我希望大家可以把这条讯息传递出去,或者您的读者,如果没有机会来到纽约,没有办法在现场拍,但是至少可以通过我们的网上拍卖,因为我们有一部分的藏品是会通过网上来做独家渠道拍卖的,大家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去体会,或者接触到安思远先生的藏品。

  蒋璐阳:我们媒体朋友也问过具体的问题,在1月份有更多详细的内容跟大家分享,在明年3月11号这周是我们公众的预展,拍卖3月11号开始,有5、6天的拍卖,我们不光通过现场拍卖,项立平讲到中国的藏家一定得去,大家参与的方式也对佳士得比较了解,我们除了公开拍卖,我们也有网络拍卖的新的渠道,可以让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的。所以这也是几个细节大家会感兴趣的。现在我们的同事还在做目录和所有的整理的过程中,更多的信息会在1月份的时候我们发布给大家。最后一个问题。

  媒体:我是华夏时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项立平先生在采访安思远先生的时候大概聊一些什么话题?

  项立平:我们主要的感兴趣的话题在片子里都已经呈现了,首先我们最关心的就是《淳化阁帖》这样的话题,包括我在内对安思远先生有一个认知的最重要的事件,之后有对于非洲建筑的修缮等,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相对来说不是说特别的复杂,但是他反复强调一点几遍我们没有呈现出来,他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中国的,他说了好几遍这个意思!从我个人的理解,谢飞老师也是补充了,他当时选择非常多,有几家跟他洽谈,最后他让这些藏品回到了中国,卖给了上海博物馆。第二个问题是我有关于他的家具的问题,他在他的一间屋子里给我们介绍了家居的摆设,我在上海的时候有一个感受,所有的陈列他的收藏是来自于唐宋、泛亚洲各种古董都有,他的摆设吸引了我,比佳士得在香港预展现场和谐多了!第三个问题,关于书画,他给我最大的印象,他反复强调了他对石鲁的喜爱。谢谢!

  蒋璐阳:感谢现场的嘉宾参加我们的活动,大家跟我一起鼓掌感谢我们的几位对话嘉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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